小河里的鸭子依旧在嘎嘎叫着，村头的古樟依旧挺立，循着漫天摇动的枝叶望去，偶尔可以看到黄鼠狼在树枝间腾挪，在捕食小鸟，它身段敏捷，疏忽一下就不见了。村子显得格外的安静，我一会儿跳着，一会儿跑着，一位牵牛的老爷爷见了我，打招呼说，小鬼，回来啦！

我们不敢进去，但是过了一会儿，还是进去了，看见爷爷躺在床上，他脸色苍白，瘦削的脸上直冒冷汗；奶奶忙着换水，还有两位小孩子不停地帮爷爷擦汗。

看得出他不是很确定，在本子上涂了好多又改了好几次。配药的时候配错了，就把一把药给扔了。

我握着那钱，把头缩进了被子，不让任何人知道我哭了……

我们都憋不住就笑出声来，老师盯住了一个笑的同学，叫他把作业本拿出来，老师邹着眉头说：“你看看这么多空白在这里，是留着回家卖钱好存起来给你买棺材是吧！”

慢慢的，油条变得沉默寡言，老做一些常人不理解的怪事，有时，他蹲在地上，瞪着眼睛，动也不动地盯着一头牛，有时候，他会追着狗满村子地跑。

我不奢望我家能像他们那么和谐美好，我只希望我的爸妈不要为了那芝麻小事就大吵大闹，惹得邻居没法休息，还总是把离婚挂在嘴上……

总看到他靠着墙坐着，上半身穿着衣服，下半身裸露，瘦瘦的大腿在床上叉开；他目不转睛地看着电视，那张满是疤痕的脸显得很专注。

隔壁是一年级，里面有三个组，一组才两张桌子。那时，老师还没来，学生们坐在凳子上，桌子上堆着邹巴巴的书，她们用陌生的目光看着我们。

雕花的漏窗断了窗棂，像是被敲掉了几颗牙齿。走进屋子里，你必须小心脚下的牛屎，推开门，门吱吱作响，从里面飞出三只蝙蝠

“这话说的有道理，鸭毛你本来就有点丑。”妈妈说，“鸡毛你这话说的实在是太好了，我喜欢这句话，等一下我奖你一块钱。——不多不少只有一块钱，你这一块钱要用三天。”

妈妈叹口气说：“你姐姐走了，我就好像身上掉了什么似的。以后你姐姐到家里来，那就是做客了！”

一次，我发现蛇居然出了房间，爬上了庭院里的雪梨树。它卷成一团，吐着舌头，头向前一伸，又缩了回去，又向前伸去，如此往复，好像那样很酷似的。

记得那次，半夜时我醒来，想要方便，外公叫我去船的边缘。那时，天微凉，夜风夹杂着水汽吹来，似乎听到远处嗡嗡的声音，黑黑的群山像怪兽一样在四周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