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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世智慧

羊皮卷

我们在各个社会都可见到,因为有关人士一时的心情不同而引起的不和睦。这类不和睦还可以部分解释,为什么我们的记忆对于过去各阶段我们所持有的态度都会加以理想化,有时甚至使它完全改观——之所以会有这种改变,是因为对于过去每时每刻都扰乱我们心情的所有的一时的影响力,我们无法全部记得。从这一点来说,记忆力跟照相机的透镜很像,会缩小它视域内的所有东西,所以才会创制出远远精致于原来景色的图像。对于一般人来讲,无法相聚总是可以获得几分这样的好处,虽然完成记忆的理想化趋势需要时间,不过这一理想化的趋势是马上就开始进行的。明智的做法是,一定要过一段时间再去探望新朋旧友。这时,你的记忆已经开始理想化了,当你再次见到他们时,你就会发觉这一点。

无人能看到自己的高度之上

“无人能看到自己的高度之上。”我来解释解释这句话吧:

你在他人之中所能看到的,仅仅局限于你自己所拥有的范围之内。你自身的智慧的高下,严格地决定了你了解别人的程度。倘若我们的智慧很低,那他人的智慧力,就算是最高超的那一类,也不会对我们产生任何影响,除了他个性之中最卑劣的那一面之外——换句话说,从他身上我们看不到任何东西,除了其人格和个性中存有缺点的那些部分。我们对于他的整个评价仅限于其缺点,对我们来说,他的比较高超的才智是不存在的,就好像盲人与色彩的关系一样。

委 屈 自 己

与人交往就要牵涉到一个“拉低”自己的过程。在两人相见时,如果某个品质仅是其中一个人所具有,而另一个人却缺乏,那这个品质不会发生作用。前者必然遭受的损失,并不会被另一人所察觉。

世人大多是如此世俗、低劣和平庸,考虑到这一点,我们就要暂时使自己变得平庸,否则便无法与之交流。下面有句话,你会充分欣赏它的真实和妥当性:有时做人需要委屈自己,某些人与你交往的惟一接触点,就是你性格中最不喜欢的那部分。如果不用跟他们交往,那将是莫大的幸事。很快你就会明白一点,对付愚人的方法,同时也是惟一能显现出你的智力的方法,就是不跟他们来往。这就是说,我们在与人交往时,时常会感觉自己很像一个擅长跳舞的人应邀参加舞会,但是到场之后,却发现所有人都是跛子,那我们到底该跟谁跳舞呢?

爱 与 敬 意

拉劳士福古曾经说过一句话,令人深思:同一个人,我们很难同时对他又崇敬又热爱。倘若此话可信,那我们对于世人所可能要求的,就只能在敬与爱之间进行选择。

人们不会轻易敬重他人,也正由于如此,敬意大多是隐藏着的。故而,“敬”比爱更能给人带来真正的满足,因为“敬”关系到个人价值。而“爱”就不能直接这么说,其性质是主观的,“敬”的性质却是客观的。说实在的,与受到敬重相比,被爱更为实惠。

人们的爱总是自私的,虽然爱的方式不同。我们并不总以他们用来获得爱的手段而感到自豪。我们要获得他人的爱意,是对于他人的智力和善意,不做出过分的要求。但我们与人交往时一定要真心诚意,不带任何伪装——不能仅仅是出于容忍,容忍说到底只能算是一种轻视。这令我们想起艾尔维修的一句体察入微的话:我们通常可以从能够令我们欣喜的那些才智中,准确地估计出我们所拥有的才智的分量。以此为前提,很容易得出结论。

英译者注:艾尔维修(1715-1771)是叔本华敬重的一位法国哲学家,其主要著作《论机智》,由于对唯物观点明确推崇,当时出版就曾引起热烈的兴趣和反对。

正确的见解

不论是在公众场合、或在社团、或在书中,有什么不当的意见发表了,并且被大众所接受——不管怎样,并未受到批驳——我们都没有理由失望,或者认为事情到此终结。为了使自己心安,我们应该这样想:有关问题会在以后被人所注意;会有新的看法加上去;会有人对该问题进行质疑、深思、讨论,并且最后通常会得出正确结论。经过一段时期之后(时间的长短似乎要视困难程度而定),大家都会了解那些早就被明眼人看出的答案。

适当的藐视

人们跟孩子差不多,你要是对他们宠爱,他们就会调皮不已。所以,我们不能纵容每个人,或是对其都宽宏大量。一般说来,你不把钱借给某人不会使一个朋友丧失,你把钱借给他反倒有可能失去这个朋友。同样地,我们会由于举止有些高傲和粗心,立刻就使朋友与自己疏远;可要是我们对人极为和蔼殷勤,对方就常会变得傲慢而令人难以忍受,终致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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