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衣女子躺在红杉木床上,西边垫着一层狐皮垫,屋中无人,她猛然睁眼,突然感觉腰部一阵腹痛,她不由地皱周眉头。
下床,捂着腹,先是循视了一下屋内。油灯未尽,一缕阳光射进屋子,洒出点点金光,那光线是从窗户钻进来的,却丝毫不觉温暖。
那拐角处的书桌也是红杉木的,她突然回想起以前的“家”,也有红杉木与她为伴,爹爹的书桌上总泡着一杯半凉的竹叶清,她的思想拉着她一步一步地向前,靠近那张桌子,多像啊!也是一杯竹叶清,可是在慢慢地沉淀,“也许现在去品,口里只剩下苦涩了吧!”她不禁自嘲道。
这里的高雅,富贵中却不失俗气,令她很是喜欢,那柔软舒适的狐皮垫,令她想起爹爹的狐皮大衣,好温暖……
思绪突然被屋外的脚步声打乱。
她走到床,拿起随身佩剑,又向门走去。
她打开门,抽剑,将剑架在了一个正经过这,端着一盆水的侍女的脖子上,侍女吓了一跳,那一盆水“呯嗙”一声落在地上,打湿了二人的衣裙。
“快说,这是哪儿?”她刻不容缓地对侍女喊道。
“隐沨楼。”侍女说道,“莫语阁。”
“隐沨楼?”她轻声问道,似乎带着许多些置疑,“我怎么会在这?”
“那花絮城呢?花絮城在哪?带我去见他。”她提高了音量,更是严肃地的问。
“公子的行踪连他最信任的段公子也不知道,那我们这些做婢女的又怎么会知晓呢?”侍女苦笑道,“既然公子带你来了,就定会来找你的,难不成就把小姐你丢在这莫语阁待上一辈子不成?”
她冷冷地瞪了侍女一眼道:“你去告诉花絮城,叫他来见我!”然后,麻利地放下长剑,让侍女收拾好铁盆,离去了。
看着侍女远去的身影,不觉心中一阵苍凉。
她走了两步,定住,仰望天穹,飞鸟掠过。
她闭目了。
清香入鼻,翠铃悦耳,突然睁眼,下了台阶,向那条用石头铺成的小径走去。
“夜姑娘,请留步。”她怔住,怎会有人知道她的名字?
“夜姑娘。”是男子的声音,难不成会是……?
当她转身时,却发现自己的感觉错了,来人并不是花絮城,而是另一位穿着白衫的青年男子,手持折扇,潇洒地站在台阶上。
她上前走了几步,入目的是一张俊秀的脸,定是美男子吧!她想,只是,他与花絮城是绝然不同的两种气质。二人皆美,都属于不一会儿就能使人目堪神醉的那种男人。
“阁下是……?”
“在下是段白凌。”白衣青年道。
段白凌?就是那位花絮城最信任的人么?
“姑娘就是夜浛吧?”段白凌一收折扇,走下台阶,问道。
“是。”夜浛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剑,看着他缓缓向自己走来。
“你没有必要对每个人都那么心怀敌意吧?”兴许是段白凌看出了夜浛的敌意,“我并没有加害你的意思,但你却是怀敌意的对我……”
“我没有……”尽管夜浛再怎么狡辩
段白绫还是反问道“你没有?真的没有么?恐怕……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最清楚吧?”他冷笑
笑中的诡异令夜浛发冷
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可真是捉摸不透呢……一双眼睛,就好像可以把自己的心思给看穿……
这样的人……还真是恐怖呢……
夜浛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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