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冬日款款到来,带来了清冷的空气和暖阳的温柔。窗台外的阳光就像那融化的蜂蜜,黏黏密密的,不知不觉地涂抹在窗台上。看着窗台外那即将凋零的银杏叶,我不禁心中浮起一片疑云,叹息了片刻。你可曾想它昔日的耀眼辉煌?
银杏的辉煌不在于一个时刻,而在于四季的转化……
春天,银杏的新叶如嫩绿的扇子,像是被春风吻过的音符,随风在枝头轻轻摇曳。淡绿色的花骨朵儿藏在枝叶间,露出粉白色的毛线帽,不仔细看几乎发现不了,可它却在悄悄酝酿着冬日的金黄。
秋阳斜斜地照耀着枯黄的草地,银杏树冠如金黄的伞盖。扇形叶片上早已凝聚着琥珀般的光泽,就如半透明的金箔。金叶随风簌簌坠落,铺就满地碎金,远远望去,又如柔软地毯铺在地上。抬头望去,疏朗的枝干托举着层层叠叠的黄叶,阳光透过叶隙洒下斑驳的光影。偶尔有几片金叶栖于石阶之上,似文人墨客的笺页,墨痕未干,却早已染透秋光。
可如今的银杏却早已褪去了满身金黄,只留下几根枝干在于雪中颤动,枝干如墨笔勾勒出来的线条,在晴空万里之下舒展,又如老者的手指伸向万里云端,枝头还悬着几颗冻得发黑的银杏果。有几片叶子悬在枝上,它们在静待一场大雪,为枝干铺上素白的绒衣。偶尔有寒啄食着残留在树洞里的果实,扑棱棱惊起枝头的碎雪,簌簌地落在树下的枯草中,这声音似乎惊破了冬日里凝固的静寂。
银杏,我待到何时才能重视那耀眼的金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