炊烟里

清晨的炊烟缭绕满屋
一切都在安然的进行
沉睡的我被苦烟呛醒
些许不悦
是的，她在烧火
只是被劈好的柴块有些淋湿
火苗燃起来了
苦烟消散而去
眼中的泪却再也止不住

在荒芜的山坡上，我独自前行
那浅浅的小草，幽幽的小路，已留给了昨天的记忆
那母亲的歌谣，赤脚的足迹，已留给了往日的岁月
我默默地赶回了晚归的羊群，向炊烟的方向走去


穿了半辈子的百褶裙不再绮丽，却也好看
撑起了这个风吹不倒的茅草屋，却也暖和
忘不了，忘不了的是冬日去远处背水的画面
忘不了，忘不了的是清晨去远山背柴的场景
可如今的她，却也躲不过岁月的痕迹


今年的荞麦花开了，那记忆中的气息和韵味依旧不变
是否上天早已注定我永远都属于某一粒黑色苦荞
就让我
回到那一片熟稔的高寒黑土里
回到那一声苍老的神秘召唤里
回到那一缕盘旋的炊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