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作文:文学阅读指导

孽生<上>


>>>恬。淡。虚。无。 忧伤冰晶

  冥冥中我感知到了什么,却又不想多说。顺其自然,顺其自然。
  孽生  
  01.   小荷作文网 www.zww.cn
  “……别吵听到了没有!和你们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吵不要吵!没看见这里是医院吗?又不是在家里!你们的爷爷阿婆活这么久有什么用!老东西老不死……看到你们的阿妈躺在医院里也不知道带带你们!……叫他们早点去死!去死!……”  
  当我穿过熟悉的医院走廊,来到我新任雇主的病房前,首先听到的是这样的话语,我的心里不是没有感觉的,但是这种情况以前也有碰到过,人与人之间的相处,认识的情况下除了和谐就是矛盾,显然这位病人的婆媳矛盾有点激烈,她旁边站着一个老妇人,一位比较年轻的中年女人,还有两个可爱的小朋友,大概是这病人的妈妈和姊妹以及小孩,她们在不断宽慰着这个病人,一边又在哄着小孩,脸上浮现的是尴尬的神色。这里是医院,这么大喊大叫的实在不太恰当,影响到旁边病人休息不好了。  
  “咚咚咚——”我敲了下门,病房里所有的吵闹全都不戛然而止,齐刷刷地都朝我看来:“请问这里是贾真的病房吗?”  
  那正在宽慰生气的病人的老妇人和中年妇女都一愣,很快就反应过来:“是是是——你是?”“噢我是——”  
  还来不及表明我身份的时候,那生气的病人,就是贾真打断我的话:“她是表嫂介绍的的看护……没有人爱好我我难道还不把自己的身体养好保全一点啊……月子里那个老不死看都不看我,这次我做手术也别指望着她了……靠别人就是靠不住……”  
  我有点讶异于贾真的性格,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只能很公式化地笑了笑。没错,我是一名护工,干了二三十年了,这次被以前一名老雇主推荐到这里,听她说新雇主是她的小姑子,宫外孕,希望这份工作可以顺利完成。  
  “噢!!怎么称呼怎么称呼啊?我是阿真的姐姐阿嘉,这是我妈,这个小孩是阿真的女儿小蓿、这个是阿真的儿子小湖。”贾真的姐姐才反应过来,对我比较友好地介绍了一下,还轻推了推愣在一边的贾真的妈妈。  
  “我姓吴,娃生得真好,贾大嫂你好,阿嘉你好。”我搓了搓手:“阿真手术安排在明天吧?”  
  “对啊,明天早上九点的手术。”  
  贾真听到“手术”两个字好像有一点抵触,“啧”了一下,贾嘉安抚着她:“没关系的,上麻醉,睡一觉,醒过来就好了……你也别向两个小孩子发火,他们哪里知道这里可以吵不可以吵……”  
  “几岁啦!还这么不懂事……没有阿姐你不知道……我只想死了算了……一点意思都没有……看呢没有人看……想想就觉得自己命好苦啊……”贾真快速打断了贾嘉的话,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堆,最后竟然带了一点哭音,痛苦地用右手扶额。  
  我上前摸了下两个小孩的头,小孩子长得的确很可爱,眼睛大大的里面都还有刚刚被训斥来不及收回的泪水,抽了床头柜上的纸巾给他们擦了擦眼泪,然后抽了一张纸巾给贾真:“没事儿!我给多少人做过护理啊,你这病我之前照顾过很多人,她们现在都很健康!这个啊,主要靠休养!”  
  贾嘉顺势劝道:“对对对,听吴姐的!”贾真也慢慢平静下来。  
  02.  
  第二天。  
  手术前夕,贾真不能饮食、喝水,空腹的滋味让她看上去好像更加不安了,贾嘉和贾大嫂早早地过来陪着她,而两个孩子昨天被带回去了之后,贾真的丈夫也有来过一趟,姓陈,是一个很挺拔也很有礼貌的娃子,让我叫他小陈,陪了贾真一会儿就走了。  
  贾真的情绪越来越焦躁,她的嘴巴一直不停地在动,神情也有点恍惚,右手不自觉地覆在小腹上,左手攥着被单,我给她倒了一杯热水,不能喝,但是可以给她稍微暖暖手,顺便有个可以握着的地方。  
  贾真的妈妈其实是一个有点木讷的人,她的表情没有太大的变化。贾嘉大概是被贾真的情绪影响到,整个人也有点躁动不安,训斥起贾真来更是口不择言。  
  “当初生囡囡的时候就告诉过你结扎结扎,你不听!好了现在搞出了个什么宫外孕你又要动手术住院,动手术就动手术,你这么慌慌张张的干什么,昨天就和你说了,打麻醉,睡一觉,醒来就可以了,你完全就是在自己吓自己……”  
  “好了好了别说了……她这么大个人了自己也知道的。马上就做手术了,你就少说几句。”贾真的妈妈开腔了,确实,这样的气急败坏在手术前一点都不合适。  
  “没关系的真的!昨天就和你说了啊,我之前照顾不知道多少这样的病人,她们现在都很好,也才一个小时的手术嘛。”我笑着打圆场:“阿嘉也是太担心了,大家都少说一句啊。”  
  终于,贾真被推进了手术室。我闲着无事去倒了一杯水给贾真的妈妈,而贾嘉单位有点急事被叫回去了。之前说过,贾真的妈妈是个有点木讷的人,但是在贾真做手术的过程中,我拉着她在手术室之前的椅子上坐下,她之前那副平静无波的脸上也显示出了焦急和担心,更是红了眼眶。  
  “贾大嫂啊,你别担心。手术很快的。”我拍了拍她的肩膀,没有什么太多的话语,其实做了这么多年,我也明白家属这时候什么也听不进去的,这一句也只是象征性的宽慰一下。  
  “哎。麻烦你了吴姐。”贾真的妈妈接过热水,轻啜了一口,沉寂了一会儿,看了一眼“手术中”的绿色指示灯,又啜了一口水,低下头……  
  过了许久,当我以为她要睡着的时候,她突然抬起头,很不自在地笑了笑,开口了:“实在可怜,我想想我们家阿真,我也觉得她很可怜……”  
  “不会的呐不会的啦……”我又拍了拍她的肩膀。  
  “唉,给他家生了一个男孩一个女孩,现在又为他家来做这个宫外孕手术,竟然看都不看……亲家啊什么家,嫁人啊就要嫁准!”  
  “哎那是那是。”我附和。  
  “以前呢是想生生不出来,花了那么多钱去做了试管婴儿,有了两个孩子;现在呢是自然怀上了,却留都留不住……”  
  “唉三个小孩儿也难带呐其实!”我有点讶异昨天两个这么可爱的小孩子竟然是试管婴儿做出来的。  
  “阿真就是脾气臭!月子里亲家母帮她洗衣服整理东西啊嫌弃这里嫌弃那里!要我说长辈如果为你做事你就知道一点识相一点,不要说这说那的,一点都不懂事!现在好了,婆婆对她一点都不亲,这个该怎么说呢……带孩子都懒得给你带好,上次有事情不在家,两个孩子给爷爷奶奶带,回来后衣柜里的衣服全部被孩子扔出来,奶粉全部倒在衣服上了,那时候才知道哭!才知道打电话给我!在电话里还在骂孩子他奶奶。”  
  “这亲家母也是,阿真人出去了孩子留在家里他们就不帮忙看着一点啊。”我有点诧异。  
  “哼。你对人家不好还想要人家对你好吗?”贾真的妈妈反问我。  
  “这也是……”我一噎,却还想说什么“可是……”手术室的门却已经开了。  
  贾真的妈妈连忙迎上去,医生说手术很成功,术后不要长期卧床,不利于肠道功能恢复,通气前先吃一些全流质,喝点水啊什么的;肠道通气后,饮食宜清淡宜消化食物为主云云。我对于这些叮嘱早已经烂熟于心,紧接着贾真被送回病房,麻醉的效果却还没有退,人一直昏睡着。  
  贾母家里还有事情,贾嘉回来看了一下,又去医生那里详细问了一下情况,这才放心地和贾母一起走了。  
  晚上,小陈来了。他问了我关于贾真手术的一些情况,又千感谢万感谢了一番,我被夸得都有点飘起来,越来越觉得这个年轻人挺好。有了小陈陪床,我晚上也可以回家一趟,照看一下家里的情况。  
  03.  
  是日。一大早我来到医院的时候,小陈已经走了,贾真也已经醒过来。我问她刀口疼不疼,她摇了摇头。  
  贾嘉过来探望贾真,和我打了个招呼。我对她笑了一下,顺手给她削一个苹果。一边削着一边听着她们俩唠嗑。  
  “刀口疼吗?”贾嘉放下包。  
  “不疼。打了麻醉了怎么可能疼。看来做手术真的要去大医院做。”贾真的状态听起来不错,还有心思开玩笑。  
  “那当然啊。这医院已经是我们市最好的医院了。所以说那时候我就让你安心一点,不要担心这里担心那里。”  
  “我那时候心里不是也会怕的嘛。什么手术都有风险的。”  
  “话是这么说啦。反正你现在手术也做了,你就安心点养身体。不要想东想西知道吗?”  
  “我也知道啊,但是总归说是一个孩子没有了。有的时候想起来真的很烦,想生的时候来都来不了,现在生了孩子之后反而来了……”  
  “呸呸呸。说的什么话,宫外孕的小孩子本来就不能留,怀了也是白怀。再说了,你已经有小蓿和小湖了,家里已经很热闹了。唉说来说去还是那句话,当初你如果听我的,今天就不会遭这个罪了。”  
  “我怎么知道会生出这么多事情啊,再说我不是情况特殊嘛。小蓿和小湖都是试管婴儿做出来的,我也是怕啊……”  
  “怕怕怕怕什么!生孩子不是都一样的啊!真是!”  
  我笑眯眯地递上已经削好的苹果,总结了两姐妹的对话:“总之,手术成功就好,平安才是最好的。”  
  贾嘉赞同地点点头,贾真也附和着说“是这样,是这样。”  
  过了一会儿,医生来巡房了,问了一下贾真的情况,术后感受之类的,贾真无一不回答:“挺好的,没有什么不舒服。”医生的脸上浮现出轻松温和的笑容,又说:“伤口要注意千万别碰水,小心感染。一会儿会有护士过来给伤口上药。你还没排气吧?”  
  “没呢,没这么快吧。”贾真有点愣住。  
  “嗯……没有排气之前就只能喝水啊,吃全流质的食物,噢有的时候记得活动活动,别都躺在床上。”医生没怎么说,只是丢下了这么一句,又巡到下个病房去了。  
  贾嘉看医生这么说,也劝着贾真偶尔在医院走廊上走走,有利于排气。没多久护士来上完药后,贾真终于在我和贾嘉的搀扶下小心翼翼地下床,幅度极小地在走廊上缓缓走了几下。  
  “你要好快点。家里你就不要担心了,你只管好好休息。”贾嘉和贾真闲聊着。  
  “哎……”贾真有点吃力地喘口气:“现在在这里可以好好休息,吴姐也会照顾我。回到家等看到那对老不死的我就来气了,还怎么好好休息呢……”  
  “慢点儿。”贾嘉提醒道:“你别这么说。我看阿陈他父母挺好的,你别嫌弃这嫌弃那个……”  
  贾真“哼”了声:“我没有乱说。你又没有和他父母住在一起过,你怎么知道他父母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家那口子还不买房子,我想起来心里全是气……”  
  “好了好了……哎我们回病房吧,我看你也运动够了。”贾嘉招呼着我:“来吴姐,搭把手,扶着她的腰,小心点别碰到伤口了啊。”  
  “好的。”我赶紧小心地扶着贾真。  
  下午贾真输液,我和贾嘉一直陪着她,顺便两个人也在闲聊。贾真听着我们俩闲聊的那些家长里短,眼神逐渐迷离。我留意了一下贾真的输液袋,还有最后一点点,又看贾真这样一脸疲惫,只能说:“阿真你困了?想睡就睡吧啊,输完药水我会让护士过来拔掉的。”  
  很奇怪的是贾真摇了摇头,一脸莫测的笑容。我推了推贾嘉,让她看看贾真的状态。  
  贾真的眼神很迷蒙,目光没有什么着落点,高深的笑容有点僵硬。蓦地,她正在输液的右手紧握成拳,血液倏地回流了一点,大概是感觉到了痛意,她猛然回神,而左手在同时也伸到右手背上拔出了针头。  
  鲜红的静脉血急遽流出。整个过程发生的时间大概三四秒,而我和贾嘉全愣住了,时间仿佛被定格了一般。  
  “啊——”一声尖锐的叫声突兀地响起。  
  04.  
  我们从隔壁床的尖叫回神,不过是一眨眼的工夫,血已经奔流到右手搭着的床褥上,整个被角被滴起来全是红斑,包括长袖的蓝白相间的病号服,怵目惊心。  
  我迅速按了铃,招来了护士,又从护士换药时留下的给我们自主擦伤口的棉花团里扯了点棉花,摁住了针口,同时又被贾真满手的血震慑到。贾嘉已然大骇,还没有从贾真刚刚的行为里缓过来。护士匆匆忙忙地赶到,看到混乱的现场也是一惊,大声斥责我们作为病人家属不看好病人,弄成了这副局面。  
  贾嘉终于从护士的严厉训斥声中缓过神来,她尴尬地对护士道歉,赔笑脸,又给贾真极其锐利的一眼。而贾真,那个刚刚作出彪悍拔针事件的贾真,此刻竟然如同一个小孩子一般手足无措,一脸茫然这看着糟糕的一切。如果不是亲眼目睹,我想我绝对不会相信这个无辜如幼童的人刚刚怎么会作出这般惊世骇俗的事。  
  护士走后,我和贾嘉给贾真换了病号服,又拜托护士换了床罩,被单。等到一切都安顿好之后,贾嘉开始了对贾真的盘问。  
  “刚刚为什么拔针?你难道就这么想不开了吗?!”是尖刻的口吻。  
  “……我没有啊……”  
  “还说没有!我和吴姐都看到了!你别睁眼说瞎话。说实话给我!”  
  “对啊我骗你干什么!刚刚我有点走神了,恍恍惚惚的,一回神就看到脱针了,护士来清理了啊……”无辜又很不解。  
  活了几十年,我也看出来此刻的贾真并没有撒谎。我拉了一下贾嘉,打着圆场:“哎大概是我们看错了吧,阿真也不是这么没有脑子的人。”  
  贾嘉盯着贾真看了许久,冷硬的态度终于软和了下来:“有什么事情和我说,不要自己在那里东想西想,有些东西就是需要沟通的知道吗?你这样的性格,朋友也没有多少个,自己家姐妹难道还信不过吗?房子呢我会和阿陈说的,你想要房子的心我也是知道的。家里婆婆这样呢,你就先别往心里去,她是不可能长久和你们在一起的。合得来呢你对她好一点,合不来呢别理她就好了……知道了吗?”  
  贾真一点一点地听着,点头……最后竟然硬生生听出了眼泪:“……我觉得自己真的好烦……好想死……”  
  “呸呸呸!别说丧气话。”贾嘉连忙劝慰道。  
  “哎呀!快别哭了!现在等于就是在坐小月子,不能哭的啊!”我赶紧抽了一张纸巾给贾真:“你们现在还太年轻,没有什么事情是过不去的……事情慢慢的都会解决的。别难受啊。”  
  贾真接过纸巾胡乱抹着眼泪,不停地点头,总算是平稳了下来。  
  贾嘉见贾真的情况稳定下来,也略松了一口气,看了看手机已然接近晚餐时间,又见我盯着她便笑眯眯开口:“饿了吧吴姐?”  
  我当然摆摆手说“不会不会”,可是肚子却叫了起来。刚刚贾真那一幕实在够呛,护工本来就是一份比较辛苦的工作。  
  贾嘉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拎着包对我交代:“没事,也到了饭点了,我出去买点吃的回来,你看好阿真,别再出状况了。”  
  “好了姐你快去吧,我这里有吴姐看着呢。”贾真的语调里还带着鼻音,但是已经缓和了许多。  
  我搓搓手,有点局促:“那我先去给阿真烧热水擦一下身体吧。”贾嘉点点头,转身离去,贾真看着贾嘉离开也疲倦地躺平闭上眼睛了。  
  从热水瓶中倒出点热水,再加了点冷水,放入毛巾润湿,拧干,小心地掀开被褥,解开贾真的病号服,一点点慢慢擦拭,尤其在贾真的刀口附近,我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出,绝对不能碰到,一边还留意她的表情,所幸我二三十年的经验并不是吹的,看贾真享受的模样就知道了。麻利地擦完了她的身体,我已是满头大汗,给她盖好被子正准备擦她的手臂时,她突然睁开眼睛,朝着隔壁床看去,又转向小阳台的窗户,我顺着她的目光,也没有太在意,径自做好自己的本职。  
  “吴姐……吴姐……”忽然,贾真用气音喊我。  
  我停下来了:“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了啊?”  
  贾真做出了一个……我现在想起来依然感觉无法表达的表情,就好像被什么东西扼住一样的惊恐的模样,她指了指窗户:“刚刚来了一个穿白色衣服的男的摸走了隔壁床的钱从窗户那里跳下去了……”  
  “……会不会是你看错了?”我被说得有点毛毛的,好像贾真说的白色衣服的男的一直在我身边一般。  
  贾真却脾气上来了:“是真的!我的眼睛又没有坏!”  
  我急忙安抚她:“好好好,我去看看我去看看你别急。”贾真这才安静了下来。  
  我走到窗户前,回味着贾真刚刚的那番话,心中不禁有点悚然。眼前的窗户紧紧闭着,丝毫没有开过的痕迹,天色暗沉,依稀可见窗外空荡荡的,而贾真却一口咬定有个白衣男人刚刚从这里跳出去,天,这里是十三楼,跳下去也是死命一条吧。揉了揉眼睛,壮了壮胆子,我颤抖且慢慢地打开了窗户,一眼向下望去。  
  什么都没有。  
  天空已是藏蓝色,借着住院部大厅的灯光,我看见了衣着不一的人们进来出去住院部大厅,一切都十分正常且匆忙。我又向上看去,也没有什么异常,直到不灵便的颈椎发出抗议,我才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收回了目光,也闭上了窗户,走到贾真面前赔笑。  
  “阿真啊,可能真是你看错了呢,我仔细看过啦,啥都没有。”  
  贾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为什么会没有呢……我明明已经看到了啊……为什么……”  
  我有点害怕,心里更是不断地祈盼贾嘉快来。还好上天如同听到了我的呼唤一样,没多久贾嘉就拎着各种装着快餐和饭的袋子回来了,我见状架起了贾真床上的小桌板,帮着摆好了饭菜,一顿饭吃得沉默又迅速。  
  饭后,我收拾着垃圾,贾嘉和我一起拿着各种袋子和饭盒去扔,我在心里琢磨这贾真的事情,终于忍不住开口:“阿嘉啊……你平时很忙吗?”  
  贾嘉以为我只是闲聊,很随意地搭着话:“还好啊。”  
  “那你平时多过来看看阿真啊!”我连忙接茬:“……她好像……有点不太正常”  
  贾嘉一顿,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然后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不敢隐瞒,就把之前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贾嘉听完后脸色变得很难看,她让我先回病房照看着贾真,而她去找医生谈谈。我答应了。  
  在病房陪了贾真一会儿,贾嘉就回来了,后面还跟着一个医生。那医生问了贾真几个问题,又检查了一番,为难地给出了说辞:“可能是因为麻醉后的副作用吧,这个具体的还要等精神科医生过来检查,可是现在门诊医生都下班了,明天早上我让精神科那边派人过来。”  
  贾嘉点点头,同时又加上一句:“我妹妹进你们医院之前可是正常人进来,现在做了手术之后变成这个样子,你们医院一定要把我妹妹治好。”  
  “那是那是,如果是我们医院的问题的话,我们肯定会治好你妹妹的。”医生倒也爽快应下,和贾嘉打了个招呼后扬长而去。  
  贾真目前倒是看不出什么一样,可是却好像对外界环境一无所知一样,对医生的到来也无动于衷。贾嘉担心地看着贾真,我听了医生的话,有点心安,但是又有点发憷。  
    
    
    
  -字数太多 待续  
    
    
 
 
位置:精品区   年级:大学2 关键字,记一件事
作文id:785996 来源:原创 字数:6754 投稿日期:2014-9-12 12:04:00 点击:
  雪冰灵 点评

推荐3星:[雪冰灵]2014-9-12 12:08: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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