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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之前 我不认识你 你不属于我 》
——位面同时存在。你存在每个时空。
一点火光在黑暗中忽明忽灭。
偶尔还能听见几声衣料摩擦与粗重浑浊的喘息，又夹杂了几声低低的咒骂。
……
“操，这他妈的什么傻缺局长，现在来搞什么？老子只能窝在这鬼地方，真娘的窝囊。”
“干，那傻鸟，晦气。”
“搞他娘的，哪天我们弄死他丫，看那搓物还能不能嚣张。”
“嘿嘿，那最不错，看爷不玩到他裂……”
“哎呦阿三你行了吧，男人有什么好的，哪像《浮生》里那个弹琴的妞，那胸，那屁股，啧啧，虽说弹得难听了点，但那手……在别的地方肯定好使。对了，阿三……”
“够了。”
“够了？够你妈！老子要说你管得着？……额？放我下来！不要以为你有人撑腰就嚣张！操！”
在黑暗中蹲着的人们缓缓起了身。
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
起身的人又回了原位。
有人开口打破尴尬的气氛。
声音有点涩。
“……唉，说起来那个《浮生》，真是牛啊，让我们要死要活窝在这狗地方的局长每次巡行都不检查他们，还笑得跟朵菊花似的作陪，想起都气愤！”
良久。
“……是啊，不过人家那是有身份，有后台，”说到这儿顿了顿，飞速瞟了眼角落，见没什么反应，又啧了啧嘴，开口：“所以人家啊，女人一个比一个多，还特极品，上次远远看过一眼，差点就《消声》了！”
说到女人，安静的空间开始嘈杂。
“哟，狗蛋你不行啊，那样就《消声》了，晚上不会都睡不着了吧？”
“哟西~狗蛋你什么时候那么弱了，上次不还和我们吹一夜上了多少马子么？怎么，是不是用了苍蝇啊，哈哈。”
“去你妈的，那能比么？那次老子还……”
……
又开始海吹。
没有人再去理安静躺在一旁的人，聊着自己的话想着自己的事，根本忘了几小时前还曾对那人唯唯诺诺。
他双眼放空望着不知名的方向。
每个人都吝啬于把眼光投向他。
他身下是一滩鲜红的血。
手边是一支还燃着的烟。
他不会再从嘴里吐出污言秽语丑化空气打扰别人的耳朵了。
这样很好。
角落的人无言。
只是慢慢把烟碾入血中，传来一种令人发寒的兹兹声。
那些在高声谈论的人没有听见。
无论哪个时候脏话永远不会失去它的意义，反而因为时间的推移而被更多人用起，且越加粗鄙不堪。
毕竟人类还是需要一种发泄方式吗？无论是纸醉金迷的放纵，还是暴力的宣泄，抑或是这种大众人都能使用的……爆粗。
嘛……每个时空。每个位面。
那时候我们信誓旦旦：无论世界怎么变，我们不会。
……真的吗？
怡红院。
“哟，他们说局长和我们私交甚笃呢？”教主手指在光屏阅览器上滑动。
“那是因为他还没有资本跟我们翻脸。”粽娘嘲讽。
“噫…粽娘你这会…真像粽子。”警卫拿着警棍，目光里全是温情。
“诶？主人……？不不不，我才不像主人呢。不过……主人是什么样呀？难道一开始就是现在这样吗？很难看诶。”粽娘想了想，还是摇摇头。侧身望了望，又添了一句：“真的很难看，没有骗你们哦。”
教主扯了扯嘴角，警卫握起了警棍拧着它威风凛凛地出了控制室。
“诶，干嘛出去啊……警卫？啊，我有说错什么吗？……哼，教主？”
教主很忙，她在关心时事。
于是粽娘的身影渐渐淡了下去。
校书望着天空，心里想着十年，二十年，还是六十年前，地球还未毁灭之前自己亲手饲养的草泥马。和……把草泥马给自己饲养的，少爷？
……还有萌小。那个和万千草泥马消失在西部平原的萌小。和自己一起喂养草泥马的萌小。
当然，还有那十万匹草泥马。
……它们都踩过我，我怎么会不记得！
校书默默握拳。
“我记得所有草泥马的生日，我喂养过它们。
是的。它们曾存在过。
我们都记得。”
至少我记得。
校书这么想。
宇宙中央广播局局长突然停止了巡行。
黑暗中的人依旧眉飞色舞。
“……浮生？”
星星沉默不语，很晚了。
慕容潇 点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