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y.
就像一株柠檬草一样,下雨之后,香气格外浓郁。
这可不是说,在我说话睡觉看电视的时候,就不想你了。
只是不知怎的,在那时,想念。
就像Lipton新推出的港记特浓奶茶,冲一大杯,需要放三包。
奶茶粉末的声音,细细簌簌。
上小学的时候,曾有过一口珠贝牙齿。
只是后来深爱甜食,埋下孽缘。
最近突发奇想买了美白牙贴,可能是冬天比较闲吧。哈哈。
这些天突然暖和的不像话。积雪融化。
皮鞋的边缘蹭上了一圈黑泥,外套的领子和肩都被屋檐滴下的水浸透了。
太阳光漫反射。
教堂的鸽子冬天不放出来。
以为它们野生。呵呵。
紫色毛衣。
蓝紫色。浅紫色。紫红色。烟紫色。
有细毛线的,也有粗毛线的。有些是纯毛,有些加了化纤。
围巾是黑色。
让我们祝福,他两有缘者,美女与野兽。
那个春天,丁香开的特别的盛。月季馥香。
老人。
弯下身再也无法剪到自己的指甲。
好比欠债,借了就要还。
埃及字母,眼睛之下三划即为眼泪。三是众。
就像梁朝伟额头上的三行皱纹。
我仔细打量每一个从身边经过的,将要忘记的人。
那些沾染了过去日子的面孔,是否有同样的印记。
她笑着,我的未来。
他的双膝脆弱有歌,每走一步镫铿成音。
还有雪地的被踏过之声。
渡往那些生命啊,船只与冥界之后,得墨忒尔的女儿。
火山岩,黑色的踩碎的细楞。
这个有闹有物的城市。我以为可以感觉到他的温度。
好像三月花的影,单只垂幼。
你年轻的时候。我问。
喝酒吗,跳舞吗,恋爱吗。你穿马靴吗。
纹身吗,有过孩子吗,背叛过情人吗。
法令纹什么时候明显,什么时候不能读小字,什么时候提笔忘字。
相信灵魂不灭吗,遗物要留给谁,希望我在你的坟头送什么花。
爱过少年吗,明天下午有空吗,想喝什么咖啡。
银行大楼流浪画家,那天路过,他画了一张人的脚背。
回教人的习俗,墓碑无文。
墓园有柏树。
就像哈利波特的眸子,翠若嫩叶。
西西莉亚,她说。
柏树如箭入天,象征死者的灵魂。爱没有用。
他还小。当他明白的时候,对她来说,如中国诗。
轻舟已过万重山。
好笑吗,好笑吗。
可否承受吗,生活,如豺狼的撕咬。
我执着相信着,你能与我同在。
从不遗弃我所爱,从不爱被遗弃。
知道自由吗,知道命运吗。
知道皮肤撕裂,知道才赢得山高,又抛进水深。
知道谁爱你吗。
痛楚是主观感觉,在乎你如何承受。
好像开一辆无灯无刹擎的汽车,像极深的山洞俯冲。
有时跌落的快,有时卡着,有时还可以支持。
将来你会知道是我。
Hey.
现在快九点了,我不再写诗。
将来你会知道是我。
还在呼吸,还在心跳,还在膀胱积聚。
我们所犯何事,竟要承受生无可承受的。
黑色的眼睛在黑暗里面望着已成黑夜的我。
床边小桌子还有昨天剩下的纸币,一张剪报,已经摺得很旧,泛起干燥植物纤维。
花瓶里是从腊月初就插了的黄玫瑰。
花瓶下压着一张从地址簿上撕下来的小纸。
上面是字,写着牧师。
一个电话号码,我打开剪报。
那是钢琴家朗一个音乐会的评论报道。
还有十二县市的天气预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