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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曲

  太阳天:第二组学者和神学家。圣多明我的历史和圣方济教团之式微。

  那幸福的火光说完了最后一个字,那神圣的磨石又开始转动了;(“神圣的磨石”指围绕但丁及贝雅特丽齐之十二位灵光。)但一个圈子尚未兜完,又有第二组火光起来,正围绕在第一组的外面,他们的行动,他们的歌声,彼此都是互相应和的。他们歌声的甜美,超越地上我们的女神和塞壬,直是射入光线和反射光线的比例。(此处以声比光,反射光自不及射入光之清晰也。)

  如在湿雾之中,当那朱诺传令给她女仆的时候,我们看见两条并行的弧,同样的颜色,外面的是从里面的生出的,(也犹如那彷徨的仙女,她被爱情所烧,像太阳的对于水蒸气)他们告知地上的民众,说是依照上帝和挪亚所订的盟约,以后的世界上再没有洪水了;同样,环绕我们转动的两个永久的玫瑰花环,外面的与里面的唱和着。(此段可见但丁之喜用比喻。在以前十二位灵之光一圈外,今又增一圈,此二圈如双虹,(内环为正虹,外环为副虹;中国旧说以色鲜盛者为雄,雄曰虹,暗者为雌,雌曰霓)朱诺之女仆即伊雨德,即虹,为诸神之使者,(见《净界》第二十一篇)外虹由内虹生出,亦犹回声之由于原声之反响,在神话上回声为山林水泽女神之一,她热恋着美男子那耳喀索斯,消瘦而死,无异为阳光之使蒸汽消散也。挪亚造方舟,得免洪水之祸,上帝赐福给挪亚及其后裔,以后永无洪水之灾,立虹为记号云(见《创世记》第九章)。注意但丁此处融合神话与《圣经》在一起。)

  在舞蹈和歌唱的欢会以后,那些快乐的光辉都一律停顿着,他们似乎只有一个意志,同时开阖,像一个人的两只眼睛。在那新光辉的中间,忽然发出一种声音,我立即转向着那里,像一根针转向着那星。(言如磁针之转向北极星也。)那灵魂开始说:“使我这般美丽的爱,要我在这里叙说别的一个领袖,趁别人叙说我的领袖的机会。(此处发言之灵魂在第二圈中,为巴尼奥雷吉奥(一二二一—一二七四),称为“撒拉弗博士”(第十篇中之大亚贝多称为“宇宙博士”,托马斯称为“安琪儿博士”),于一二五六—一二七四年为圣方济教团之团长,因托马斯称述圣方济,故巴尼奥雷吉奥称叙圣多明我也。)说着这一个时,便把那一个介绍进来,这是很适当的,因为他们是联合着的战士,所以他们的光荣也联合在一起。基督的军队,经过许多次的牺牲才重新组织起来,跟随他的旗帜,(所谓“旗帜”指十字架,基督由此将已失宠的人类重新建立,再行武装,以抗恶魔。)慢慢地前进,心里害怕,而且人数又少;那时永久在位的皇帝,对于遭遇危险的军队,采取防御的处置,(这是他的恩惠,并非他们有什么价值)一如以前所说,为护持他的妻子起见,曾经派遣两位战士,用他们的言行,来集合已分散了的人民,使入于正道。

  “在那和风所起之处,(和风一起,新叶舒展,于是欧洲再度穿上新衣)离开那波涛的冲击并不远,(在波涛的那边,远远地推出去,那里太阳有时躲避所有的人类)那里有一块幸福地卡拉洛迦,在强有力的盾牌保护之下,那盾牌上的狮子制服或受制服。(春日和风起,百花放,以意大利言,此风来自西方,来自西班牙。卡拉洛迦属西班牙旧卡斯提尔之地,近加斯科涅湾。在但丁时代,人以为仅此半球为居民,而大洋之那面则太阳照临无人之境矣。卡拉洛迦为卡斯提尔国王所统治,其徽章分四格,绘二狮二堡垒,其狮一在堡垒上,一在堡垒下,故云“制服或受制服”也。)

  “在上面的地方,生下一位对于基督教的信仰热恋着的情人,是神圣的大力士,和善对他的朋友,强硬对他的仇敌。当他的精神初创之时,他已经充满着活泼的德行,他在娘肚里便使她成为一个女先知。(传说多米尼克在胎中时,其母梦生一黑白色之狗,狗口中衔一火把,用此以激励世人。)当他在神圣的洗礼盘上和那信仰结了婚,他们各自允许互相的救济。(圣多明我为卫护信仰而战,信仰许圣多明我以永远之得救。)那时给他受洗的太太,在梦中看见奇异的果子,应当从他和他的继承者生长出来。(圣多明我之教母梦见其额上有一明星,照耀全世。)因为要表示他以后的一切,从这里有精灵下降,使他采取一个从那主有一切者而来的名字:就是多米尼克。(多米尼克源于拉丁文,其意为“属于上帝的”,故下句谓“他是基督所选择的园丁”。)在我看来,他是基督所选择的园丁,叫他在园子里帮忙的。他真像是基督所派遣的,真是基督的属员,因为他第一次的恋爱就是对于基督的第一个劝告有所表示。(圣托马斯谓基督对门徒之劝告可归纳为三种,即贫穷、节欲、服从,故第一个劝告即“贫穷”。(参见《马太福音》第十九章二十一节)下句谓“他伏在地上”即床上之柔软,爱贫穷之表示。(又注谓劝告及指《马太福音》第五章“登山训众”第一项之关于谦逊,亦通。))有许多次,他的乳母看见他伏在地上,静默而醒觉,似乎他在说:“我来世间就是为此”他的父亲真不愧叫做费利斯呀!他的母亲也不愧叫做乔万娜呀!假使这个名字的意义一如众人所云。(弗利斯,原文有快乐、幸福之意。乔万娜,原文有“上帝之恩惠”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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