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波罗

　　是谁冲垮了心的门？
　　是谁凿穿了眼的窗？
　　是你！
　　一川春水。
　　是谁划破了湖的静？
　　是谁穿过了山的动？
　　是你！
　　一架扁舟。
　　是谁揭开了晨的序？
　　是谁合上了夜的幕？
　　是你！
　　阿波罗！
　　古老的阿波罗你驶船来中国干嘛？
　　苍老的雅典容不下你了？
　　来挑战我？
　　驶船去乌江看看吧！
　　江南只有蒙蒙的雨。
　　只有骇人的黑！
　　你炽热的战甲呢？
　　你挥舞的焰剑呢？
　　请直面我！
　　请回答我！
　　赤手空拳，
　　你输定了。
　　你还是自刎吧！
　　千年前赤红的江水会再现，
　　你的躯体会坠入一个亘古的梦。
　　蓑衣裹身，没人会知道你。
　　你只是江上泡沫般的影！
　　放弃吧，向东流去吧！
　　卷土重来？
　　算了吧，
　　我只愿倚着剑，凭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