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全世界我也可以忘记

　　

突然，我听到那歌声。　
　　
那个繁华的舞台。
　　
我记得我看见了你。
　　
　　《至少还有你》。
　　
　　
　　　　　　　　　　　　　　　　　　 ——At　Least　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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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记得在小学走过一条很遥远的路，那时候我们被形容成过桥的羊和狼，我们互相拥挤着过那座桥，或许将别人推倒，跌入万丈深渊。
　　而我，恰是那些过了桥的人，如愿进入了理想的中学。
　　只是那些小学的同学，有些人跟我一样通过那座令人恐惧的桥，只是又有些人的印象，便再也变得支离破碎。
　　
　　><2><
　　
　　我们只是一开始就知道结局，却也那样不知疲惫地去沉醉。
　　 我和你们的第一次相遇，那时候天蓝的灼热，我们像陌生人一样擦肩而过地进入各自的班级。那时候我们除了小学同学之外，剩下的基本上都是空白的存在。
　　我跟另外一个小学同学一起走进教室。
　　那几个小学的同学坐在了一起，他们中间只有一个位置。
　　我独自走开，在角落找了一个位置，那样不食人间烟火的单独。
　　我就像一个路人甲一样，站在一个错落有致破碎的街角，那样痴痴地看着寂寞犯难地无奈。我笑了，我想也没有人注意，就像路边未名的花，各有各的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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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班主任穿着一件白T-shirt，蓝色的牛仔裤，眼镜后面一双黑色的眼睛把我们所有人审视了一遍。
　　我那样匆匆地避开了她的眼神。
　　“谁练过书法？”
　　我睁开了眼帘，举起了手。
　　他也是。毕竟曾经一起去参加书法培训班，而且我们也是多年的同桌。
　　尽管后来莫名地散了，这是后话。
　　将两沓学生证交给了我和他。
　　我们两个站到了门口，看着门口的一张表，将你们的名字抄写在学生证上——我第一次认识了你们，尽管陌生却又即将熟悉。
　　我看见了一双双眼睛。他们从窗里看着我，我却似雾里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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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候盛夏的阳光还没有将我们的时光耀眼得斑斓。
　　我就恍恍惚惚地走上了演讲台。
　　脑子里的一片空白，我顿时忘记了我想要说什么，微抿嘴唇，突然觉得吐出的气息都在空气里氤氲。
　　你们的眼睛，我看不清晰。
　　那一刻我真希望时间停止。
　　突然抓住了某个字眼，却又瞬间忘却，像咖啡一样，冷却之后苦涩也凝固了。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离开的。只是那一次比赛，我是班上唯一没有拿奖的人。我成为了四分之一的孤独。
　　我只是觉得愧疚，那样深沉地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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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我是怎样的存在。
　　或许我对于你们像是白开水。
　　幸好我终于发现原来不是淡然无味。
　　那是第一次班上要进行一个课本剧对话，是《邹忌讽齐王纳谏》。
　　“让谁来当那个城北徐公？”
　　我听到了我的名字，起先只是一个，然后渐渐起哄，像是有节奏的拉拉队一样整个班级只剩下了我的名字。
　　我成了唯一。
　　“老师，我还是当来访的客人。”
　　于是城北徐公成为了另外一个人的角色。
　　其实我一直像一个游客存在吧，只是这一次，我愿意最后一次扮演一个客人，然后从此我融入你们。在一起不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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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对我说过，或许我们都没有一个知己一样的朋友。
　　我在初中的三任同桌。
　　跟第二个在一起的时光最长，我们却两年没有说话。因为一次琐碎的小事，我们打架了，然后从此成为了亲密的陌生人。
　　最后一个同桌，我们只在一起了几个星期。只是却让我最难以忘记，他是当初的城北徐公。
　　他承受了我所有的愤怒，却也接受了我所有的欢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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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会再忘记。
　　那时候我忘了带课本时你借我的课本。
　　那时候我忘了带笔盒时你借我的0.5水性笔。
　　那时候我忘了背诵的内容时你掩住了脸为我提醒的句子。
　　那时候我忘了时间时迟到你在窗里看着我的微笑。
　　也许全世界我也可以忘记。
　　至少还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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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我的眼里有条鱼。
　　我说我不希望用眼泪滋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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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阳的傍晚是昏黄。
　　我们拍着照片，最后一次定格。
　　我的手中有阳光。
　　我看见了我们的回忆，像过电影一样在隐约闪现。我们笑着说我们的故事，我们悲喜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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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欢笑中掉泪，
　　在呼吸中晕眩，
　　在热闹中孤单，
　　在人群中觉得累。
　　
　　冻得颤抖的夏天，
　　寂寞拥挤的气味，
　　而我在回忆，
　　捕捉失落的你。
　　
　　><11><
　　
　　“或许，我该道别。
　　或许，如此最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