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爱的咬啮？
47
他的上帝的猿——
你愿意仅仅做你的上帝的猿？
48
他们啃着卵石，
他们枕着
小巧圆滑之物的肚皮；
他们崇拜未倒塌的一切，——
这些上帝的末代奴仆，
这些现实的信徒！
49
没有女人，哺育不良，
并且盯着她们的肚脐，
——这污秽的画面
散发着臭气！
他们就这样为自己编造了上帝的肉欲。
50
他们从无中造出他们的上帝，
奇迹：现在上帝对他们又变成了无。
51
你们这些高贵者，已经有过
思索的时代，绞尽脑汁的时代，
如同我们的今天和昨天。
52
这时代是一个病妇——
让她去叫喊、骂詈、诅咒
和打碎盆盆罐罐吧！
53
绝望的人们呵！当着你们的
观众的面，你们表演得多么勇敢！
54
你们攀登着，
这是真的吗，你们攀登着，
你们这些高贵者？
你们是否不再变化，宽容大度，
像一只球
被挤压到高处
——经过你们的最低处？……
你们不逃避自己吗，攀登者？……
55
嘿，你相信
必须蔑视，
在你只能放弃时！
56
所有男子汉都重复说：
不！不！决不！
让天上的铃儿去丁当丁当！
我们不愿进入天国——
尘世应当属于我们！
57
懒汉们听着：
谁无事可做，
“无”就给谁添麻烦。
58
你再也不能忍受
你的横暴的命运？
爱你无可选择的东西吧！
59
仅此可以摆脱一切痛苦——
选择吧：
快速的死
或持久的爱。
60
人人必死无疑。
干吗不快快活活呢？
61
那最槽糕的异议
我瞒住了你们——生命变得令人厌倦了，
丢弃它，它又会重新吸引你们！
62
寂寞的日子，
你们愿藉勇敢的足行走。
63
孤独
并不栽种：它成熟……
为此还须有太阳做你的情侣。
64
你必须重新受到挤压：
人在挤压中变得又硬又滑。
孤独变脆了，
孤独败坏了……
65
当孤独者
被大恐怖袭击，
当他不停地奔跑
却不知跑向哪里，
当风暴在他背后呼啸，
当闪电在他面前照耀，
当他的鬼影幢幢的洞穴
使他心惊肉跳……
66
乌云——你们携带着什么，
为了我们自由轻飏的快乐的灵魂？
67
把你的重负投入深渊！
人呵遗忘吧！人呵遗忘吧！
遗忘是神圣的艺术！
如果你愿飞翔，
如果你愿以高空为家：
就把你的重负投入大海吧！
这里是大海，把你自己投入大海吧：
遗忘是神圣的艺术！
68
你如此好奇？
你能否凝望这个角落？
为了作此凝望，
人必须脑后也长眼睛！
69
放眼看！不要反顾！
谁总是寻根究底，
谁就完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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