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以水为喻，主张君主应当像水一样柔弱处下，才能为天下之主。
天下莫柔弱于水，而攻坚强者莫之能胜①，其无以易之②。弱之胜强，柔之胜刚，天下莫不知，莫能行。是以圣人云：“受国之垢③，是谓社稷主④；受国不祥，是为天下王。”正言若反。
【注释】
①莫之能胜：即“莫能胜之”。
②无以易之：没有什么可以代替它。无以，没有什么。易，代替。
③垢（gòu）：屈辱。
④社稷（jì）：国家。社是土神，稷是谷神。历代王朝建立时都要立社稷而祭祀神灵，因此社稷也就成了国家的代称。
【译文】
天下最柔弱的东西莫过于水，然而攻击坚硬东西的力量没有能够胜过它的，也没有能够代替它的。弱胜强、柔胜刚的道理，天下没有人不懂，然而却没有人能够实行。所以圣人说：“能够承担国家的屈辱，这才算是天下的君主；能够承担国家的灾难，这才算是天下的君王。”这些正面的话听起来就像反话一样。
《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