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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恶节”的由来(苗族)

每年农历七月十三,黄平、施秉两县苗家照例要过“除恶节”。为什么要过这个节日呢?

传说,从前有一个恶魔,长得高大,力气又狠,能将两人合抱的枫树连根拔起;最可恶的是他专门偷吃人们的牛马,害得大家有田无牛耕,有货无马驮。个个都在咒骂:“要是有个能人杀掉这个恶魔就好了!”

正在人们这样盼望的时候,有个小姑娘,名叫阿妮,她说:“我能除掉这个恶魔!”

大家听了,惊讶地问:“你怎么能杀死这个恶魔?”

阿妮说:“你们能找到十囤箩的破锅铁,请到最高明的炼铁匠,我就能除掉这个恶魔。”

大家听了,好不高兴,马上找来十囤箩的破锅铁,请来最高明的炼铁匠。

阿妮立即请铁匠把破锅铸成了三种铁球:一种有囤箩那么大;一种有水缸那么大;一种有鼎罐那么大。

阿妮又叫大家编了一双像渡船那么大的草鞋,摆在大铁球上。最后,她把一条牛拉到铁球旁边吃草。

一天,恶魔看到了牛,好不高兴,一趟跑了过去,想把牛一口吞掉。谁知,来到近处一看,发现三种铁球整整齐齐地放在地上,又看到旁边站着一个小姑娘,就大声问道:“这是哪个的铁球?”

阿妮回答说:“是我爸爸的。”

“你爸爸打这东西做哪样?”

“打来玩耍嘛。”

恶魔又问:“你爸爸怎样玩这些铁球?”

阿妮说:“我爸爸玩这些铁球,就像拿鸡蛋鸭蛋。他把小铁球抛到天上落下来,用脚趾拇一顶就顶住了;他把中等的铁球抛到天上去落下来,用膝盖一顶就顶住了;他把大铁球抛到天上去落下来,用脑壳一顶就顶住了。你能办到吗?”

恶魔不服气地说:“你爸爸有什么了不起?看我耍!”接着他就按照阿妮所说的那样,把小铁球抛到半空落下来,用脚拇趾去顶,没有顶住,反被砸得流了很多血。阿妮笑着说:“呵喝!你的脚趾拇没有顶住呀!”

恶魔不服气,又把中等铁球抛得像山那样高,落下来,用膝盖去顶,没有顶住,膝盖又砸掉了一块骨。阿妮又笑着说:“呵!你的膝盖受伤啦!”

这时,恶魔气得话都说不出来,又抓起大铁球往上一抛,只有树干那么高就落下来,他急忙用脑壳去顶,那知“哐啷”一声,大铁球就把他打死了。

大家看见恶魔死了,一齐跑过来围住阿妮,流着热泪恭维她,感谢她,夸她是一个了不起的姑娘。这天正是农历七月十三,为了永远纪念小姑娘阿妮的聪明勇敢,为大家除害,就把这一天定为“除恶节”。

巴山老人(苗族)口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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