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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花园里

本·威瑟斯塔夫的职责使他很少离开园子,可这一次他却编了一个借口,送蔬菜到厨房去,接着被梅德洛克太太请到仆人大厅去喝杯啤酒,于是,他——正如他希望的那样——亲眼见证了在米瑟尔斯韦特庄园这一代人中发生的最为戏剧性的事件。透过面朝院子的一扇窗户,可以看到一抹草坪。梅德洛克太太知道本刚从园子里来,心想他可能瞥见了主人,甚至说不准还看到了主人与科林少爷的重逢。

“你有没有看到主人或少爷,威瑟斯塔夫?”她问。

本把啤酒杯从嘴边拿开,用手背擦了擦嘴唇。

“有哇,我看到了,”他狡黠而意味深长地回答。

“两个都看到了?”梅德洛克太太试探地问。

“两个都看到了,”本·威瑟斯塔夫回答,“多谢,夫人,我可以再来一杯。”

“在一起吗?”梅德洛克太太问,一边赶忙帮他倒上啤酒,兴奋之中,她把啤酒倒得溢出了杯子。

“在一起,夫人。”本话音刚落,就一口将刚倒满的啤酒喝了一半。

“科林少爷在哪儿?他看上去怎么样?他们一起说了些什么?”

“这我可没听见,”本说,“再说,我只是从墙头的梯子上看到的。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外面发生了一些你们宅子里面的人根本就不知道的事情。当然,你想知道的东西,你很快就会知道的。”

不到两分钟,他喝干了最后一滴啤酒,并满脸严肃地把酒杯朝窗外晃了晃——从这扇窗户望去,可以透过灌木丛看到一部分草坪。

“瞧那儿吧,”他说,“如果你感到好奇的话,瞧瞧是谁从草地上过来了。”

梅德洛克太太探头一看,顿时举起双手,发出一声低低的惊叫,听到叫声的男仆女仆全都从仆人大厅里一涌而来,挤在一起看着窗外,他们的眼珠都恨不得要掉了出来。

从草坪上过来的是米瑟尔斯韦特庄园的主人,带着他们许多人从未见过的神情;而与他并肩而行的则是一个昂首挺胸、眼睛里满含笑意的男孩,正迈着与约克郡的所有男孩一样有力而平稳的脚步——那是科林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