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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宗教神话

悉达多诞生刚七天,他母亲摩耶王后就得病去世了。净饭王考虑到王子年幼,便把王后的妹妹摩诃波阇波提接进宫中,让她帮忙抚养王子。摩诃波阇波提贤淑仁慈,视王子悉达多如己出,十分疼爱。净饭王又令三十二名宫女协助抚育,八女抱持,八女喂乳,八女为其沐浴,八女陪其玩耍。后来摩诃波阇波提与净饭王结婚,抚养王子更为尽心。

转眼,悉达多已长成一个英俊的小伙子,娶了自己的表妹耶轮陀罗,并生下儿子罗睺罗。他性喜清净,对宫廷中声色喧嚣的生活,甚感厌烦,常想着要出门游览大自然的景致。一天,他乘坐马车,从东门出游。路上看见一位老人,伛偻驼背,手扶拐杖,步履艰难,气喘吁吁。悉达多王子顿时有感于人生老苦,心生忧郁。又一天,他从南门出游,看见一个病人,面色痿黄,形容枯槁,气喘呻吟,痛苦万分。王子怜悯病人,同时内心也产生了对疾病的恐惧。又一天,他从西门出游,看见一个死人,僵直挺卧,浑身淤血,腥臭难闻,一家老小,嚎啕大哭。悉达多王子又有感于心,觉得惶恐苦闷。又一天,悉达多王子出北门游玩,看见一位出家人,精神朗澈,威仪有度。那出家人劝他修习解脱之道,王子听后,便决心弃绝富贵享乐,一心一意修行,以求摆脱“老”、“病”、“死”诸般痛苦。

王子回宫后便请求父母允许他出家修行,净饭王和摩诃波阇波提夫人涕泣不许。他又向父母请求四愿:一不老,二不病,三不死,四不别,说若能满足四愿,便不出家。净饭王听了,便知儿子出家之意已坚。为打消悉达多出家的念头,净饭王苦心孤诣,一边令人建造四季如春的宫殿,增设诸般妙乐歌舞,以愉悦王子耳目;一边又加派守卫,防止王子擅自出逃。

悉达多丝毫不为奢华的享乐所动。二月八日半夜,月光如水。他悄然起身,看了一眼熟睡的妻儿,在心中向他们告了别,然后便走出房间。他看见宫女和守卫们都呼呼熟睡,犹如木石,心中又生感慨。悉达多王子命马夫备马,马夫高声哭泣劝阻,想惊醒宫中之人,不料他们一个个都酣睡不醒,马夫最后只得替王子备了马。王子跨上白马,取道北门。其时城门早已关闭,无法通过。就在这时,众天神下界前来襄助了。只见四大天王托起马足,帝释天执幡引路,帮助王子顺利地飞跃了城墙。王子出城之际,发下誓愿:“我若不了却生死,终不回宫;我若不成就佛果,终不回来见父王;我若不斩断恩爱之情,终不回来见姨母妻儿!”

悉达多出得城来,又行了百里,走到阿拔弥河边的森林中。他心中思忖:“若不剃除须发,就不能算真正的出家人。”于是拔出金刀,削下须发,又发誓言说:“我现在剃除须发,愿同时断除一切烦恼习障。”这时,迎面来了一个猎人,身着袈裟。王子就以身上华丽的服饰和他交换,成全了自己的僧人形象。

释迦牟尼出家后,四处寻访明师,想求得大道。但他看见众多修行之人,或蔽衣恶食,或自残形体,或崇拜日月水火,心中很不以为然,知道这些都是邪门歪道。后来,释迦牟尼师从阿罗逻迦罗摩和乌陀迦罗摩学习禅定。他独自在山洞中盘膝趺坐,面壁静心,以求觉悟。可春去秋来,终无所得。他明白这个方法也行不通,于是改变主意,决定禁欲苦行,以求解脱。

释迦牟尼来到尼连禅河边的伽阇山苦行林中,独自在树下结跏趺坐。他身无覆盖,不避风雨,目不瞬动,心不恐怖,摒除一切,全体放下,或限制呼吸,头脑发怵,如针刺骨;或牙舌顶颚,强压内心,汗如泉涌。由于他净心守戒,不卧不起,以至于一只大雕在他头上结巢哺雏,粪污其身也听之任之。释迦牟尼独修苦行转眼已达六年之久,由最初每日食一麻一麦,渐渐至七日食一麻一麦,以至于不饮不食起来。终于,他的身体变得极度瘦弱,有如枯木,手摩胸腹,能触背脊。有一天,他忽然觉悟到:过度享乐固然不易达到解脱大道,但一味苦行,也无法获致大彻大悟的法门。于是他决定重新进食,另参大道。

释迦牟尼放弃苦行生活后,前往一个名叫菩提伽耶的地方。路上遇到一个卖青草的人,他布施给释迦牟尼八把青草。释迦牟尼拿着青草来到一株高大茂密的菩提树下,把手中的青草摇了几摇,插在地上,那青草立即变成了一座金刚宝座。释迦牟尼面东坐在金刚座上,开始沉思静虑,修习禅观,求索人生宇宙的真谛和解脱生死的法门。天神闻知,咸来护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