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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洪水神话

兄妹造人

远古的时候,世界上到处都是人。山里、水边、树上,凡是能住人的地方都住满了人。人虽然很多,但是都很懒惰、自私,一天到晚没事干,你抢我夺,互不迁就,打骂吵嚷声不绝于耳。人类的吵骂声传到了天上,天上的神仙决定派人到下面看个究竟。

一天,女娲娘娘变成一个乞丐来到人间来讨饭。她东走西走,讨了很多天,就是没有一个人肯施舍给她。就这样,讨了九九八十一天,女娲娘娘没有讨到一滴水,也没有讨到一粒饭。女娲娘娘有点伤心了,看来,人真的都变成恶人了。

一天,女娲娘娘正坐在石头上叹气,一对兄妹走了过来。他们看女娲娘娘很伤心的样子,便上前问道:“婆婆,你为什么伤心呀?”女娲娘娘有气无力地回答说:“我已经八十一天没有吃过一粒饭,喝过一滴水了,我快要饿死了。”善良的兄妹听了女娲娘娘的话,回答说:“婆婆,我们家还有一些吃的,如果你不嫌弃,我们给你拿去。”兄妹两个跑回家,把家里仅有的食物拿给了女娲,女娲娘娘高兴地吃了。

吃完后,女娲娘娘说,“告诉你们两个,要出大事了,天地早晚要合在一起。你们两个心地善良,我不忍心看你们遭难。如果哪天山脚下的石狮子眼睛出血了,你们就赶紧躲进这个石臼里,记住了吗?”话刚说完,女娲娘娘就不见了。

兄妹两个猜出人间要遭大难了,逢人便说:“天地要合在一起了,躲在石臼里才能避难。”但是,所有的人不但不相信兄妹两个的话,而且还嘲笑他们说:“笑话,石狮子的眼睛怎么会出血?”有个屠夫,平时喜欢跟大家开玩笑。听到消息,便端碗猪血往石狮子眼睛里抹,存心捉弄大家,这下,石狮子的眼睛真的出血了。

“石狮子眼睛出血了!”妹妹急忙跑回家告诉了哥哥。

“快躲进石臼里去。”哥哥拉着妹妹跳进了石臼里。

兄妹两个刚坐好,忽然响了一声炸雷,乌云把大地都遮盖住了。山倒了,河断了,地裂了,水漫了。世界上什么也没有了,黑咕隆咚的,太可怕了。只剩下那个石臼,载着兄妹两个到处漂泊。

兄妹俩在石臼里睡着了,一睡睡了七七四十九天。这一天,天终于亮了。兄妹两个也醒过来了。他们睁开眼睛一看,天已经不是原来的天了,地也不是原来的地了。草没了,树没了,鸟没了,兽也没有。人呢?除了他们两个,再也没有别人了。兄妹两个从石臼里出来,找了个一个树洞,暂时住在里面。大难不死的兄妹两个就以种田为生。

时间一天天地过去了,兄妹两个都长大了,到了该婚配的年纪了。可是,世界上已经没有别人了。一天,哥哥对妹妹说:“你长大了,该成亲了。”妹妹说:“没有别人了,跟谁成亲呢?”哥哥说:“世界上只剩我们两个了,只能是我们两个成亲。”

“那怎么行呢?我们是亲兄妹。”妹妹说。

“不然,我们只能一辈子不结婚了。”哥哥说。

“哥,我们问问神吧,看看神的意思,只要神答应,我们就成亲。”妹妹说。

“神在哪里?我们怎么问呢?”哥哥说。

“哥,我绕着树跑,你追我,如果你抓到我了,就算神答应了。”妹妹说。

“那好吧。”哥哥回答。

妹妹绕着大树跑,哥哥在后面追。一个拼命地跑,一个拼命地追。跑呀跑,追呀追,半天过去了,哥哥总是抓不着妹妹。

“这要追到何年何月呢?”哥哥跑着跑着,突然想出了个主意。他转过身来跑,妹妹一头撞进了哥哥的怀里。

“妹妹,我们成亲吧。”哥哥说。

“哥,再问问吧。”妹妹说。

“怎么问呢?”哥哥说。

“我们把这两扇石磨一人一扇背到东西两座山里去,同时往下滚,只要磨能合在一起,我们便成亲。”妹妹说。

“好吧。”兄妹俩背着石磨分别上了西山和东山。然后两个人一起从山顶上推下了石磨。石磨从山顶滚到了山谷里,骨碌碌,啪!两扇石磨合在了一起。

“妹妹,我们成亲吧。”哥哥拉着妹妹的手。

“哥,我难为情,成亲时,你编条草巾遮住我的脸吧。

“好吧,”哥哥随手抓了把枯草,编条草巾给妹妹披上。这样,兄妹俩就成亲了。

从此,世界上又有了人类。

猴子婆(拉祜族苦聪人)

传说,很古、很古以前,一场大水漫天之后,良田庄稼全被毁了,人类也被漫天的洪水淹死了。唯独剩下弟兄二人,他们没有阿爸、阿妈,没有姐妹,两兄弟孤孤单单地住在大山里,靠采集野果、山菜度日。

后来,两兄弟慢慢长大了,到了婚配的年龄了。但是,世间只有他兄弟二人,没有一个女子,怎么结婚成家,繁衍后代呢?